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奧思卡沉浸於思緒中好一會兒才站起來,走到床邊,一頭栽進鬆軟的羽毛床墊,一手摀著心口,想讓撲通亂跳的心平靜下來。安德烈留下的溫度尚未散去,她細細回味他們交換的每一句話及每一個眼神。忽然,她倏地坐起來,捧著紅燙的面頰,喃喃道:「我好像說了很不得了的話…」

 

安德烈到自己房中,奧斯卡的身影又浮現眼前。月光灑了她一身,形成一圈銀色光暈。光暈中,波浪似的金髮閃閃發亮,碧藍的眸子卸下帶兵時那份冷峻、凌厲,顯得純真溫暖,兩頰嫣紅,比花園裡任何一朵花更嬌豔,簡真是月之女神的化身,令他意亂神迷,竟大膽在她面前提起「丈夫」二字。見她不大對勁,原以為冒犯了她,但面對不曾出現的表情,他讀不出她的心思。然而,他竟聽見了那句話一掃他所有煩憂的話。

 

「其他嗎?呵!」他不覺揚起嘴角,滿臉幸福的傻笑,躺在床上,久久不能睡去。

 

噹──噹──

 

大廳裡的座鐘響了十二聲。

 

「一眨眼兩個小時就過了!大家差不多都睡了吧。」他翻身下床,輕手輕腳的來到奧斯卡房前,手握門把。

 

「我這是在做什麼?」他想,「一個大男人夜闖女子閨房,成何體統!」於是又收回手。

 

沒想到,門把卻轉動起來,自房內打開了。

 

開門的是奧斯卡,歪歪斜斜披了件罩袍,裡頭只穿著夏季的薄襯衣,領口也沒拉好,一手挾著白瓷水壺。

 

安德烈見奧斯卡這身裝束,滿臉通紅,呆立原地,不知如何是好。

 

奧斯卡兩眼睜得圓圓的,似乎也吃了一驚,兩人就這麼佇在門口。又好一會兒她才想起手上的水壺,說:「我…我渴了,想去廚房裝水…露西她們好像忘了幫我裝滿。」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

「我來吧,妳先進去。」安德烈說。「怎麼能讓妳穿成這樣亂晃!」他想。

 

奧斯卡將水壺交給安德烈,順從的回到房內。安德烈不久便裝了滿滿一壺水回來,替她倒了一杯。

 

她喝了幾口,問:「對了,這麼晚找我,有事嗎?」大眼眨巴眨巴的。

 

「沒什麼…在想妳今晚說的話…睡不著…」說著傻笑了幾聲。

 

「哦…」奧斯卡故作鎮定的答。她當然明白他口中的「話」是什麼,心跳差點漏了幾拍。

 

這時一陣風自窗外吹來,雖然已經是夏天了,夜裡風還是帶著些許寒意。奧斯卡打了個冷顫。

 

「會冷嗎?到壁爐前坐吧!」安德烈說,很高興能分散她的注意力,說完拿起火鉗撥了撥爐中的柴火。原本金紅的溫火又雄雄燃起。

 

奧斯卡在壁爐前坐下,依然微微發著抖,他便將她的雙手包在掌中輕搓。二人沉默不語,只聽見木柴劈啪燃燒,兩雙手窸窸窣窣的摩擦。

 

奧斯卡看著安德烈認真的模樣,不禁笑得甜甜的,「小時候我們下雪天溜出去玩,回來後你也會這樣,在爐火前搓我的手,」她說。

 

「那當然,妳要是生病了,奶奶還不扒我的皮!」他也笑了起來。

 

「你從那時就一直在我身邊呢!」她雙眼笑得彎彎的,火光映在臉上,美極了。

 

「只要妳願意,我一輩子都待在妳身邊。」他看著她,溫柔的笑著。

 

「嗯,就這麼辦吧!」她笑吟吟的說。

 

~全篇完~

 

Alice:這篇離題離滿大的… 最後稍微拉回來一點X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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