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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篇碎碎唸的中文版(到底有多愛唸…

 

 

馬車停在傑爾吉大宅前,一名女子穿著一襲藍色禮服,步下馬車。幾名女傭和一位老婦人立刻迎上前。

 

「奧斯卡小姐,您回來啦,」老婦人說。

「我回來了,奶娘,」著藍衣的金髮女子道,一臉倦容,笑得有些勉強「安德烈呢?叫他到我房裡找我。」

「時候不早了,小姐您先休息吧。有什麼事明天再交待也不遲,」奶娘見奧斯卡似乎累了,便如此提議。

 

但奧斯卡堅持有事得馬上處理,仍吩咐奶娘讓孫子到她房裡。

 

奧斯卡回房後由女僕幫著換下了禮服。她很高興能脫下沉重的禮服,穿回平常的衣服,然而,腦海中千頭萬緒翻騰,實在輕鬆不了。

 

本以為了結了對菲爾遜伯爵這段情,應是痛徹心腑,不料她只感到一陣空虛,曾經著迷不已的,如今只剩零星餘燼,漸漸隱沒於虛無。本以為與君共舞能為她留下可珍藏、細品的回憶,但她記得的,只有不繼旋轉讓她想吐,以及現已麻木的雙腳,隨每個動作傳來陣陣疼痛。她想說自己有這種感受,是因黑騎士打斷了她告別這場苦戀的儀式,但她不能自欺欺人。步出宴會廳的當下,她突然感到身上的枷鎖解開了,感受之強烈,甚至使她淚流滿面。難不成這些年來為她帶來諸多痛苦的愛情,不過是幻影?她腦中一片混亂,什麼是虛實,什麼是實,已分不清。

 

木門輕輕響了三響,是安德烈。

 

「進來,」她說。

 

見到黑髮的好友朝她走來,奧斯卡腦中混沌雜亂的思緒終於平靜下來,淺淺的笑容又回到她臉上。她喜歡見到他,道不是他長得好看的原故,而是因為只要有他陪著,她就能安定下來,就像浮木之於溺水之人。雖然她得承認他相貌不差,也夠賞心悅目了。現在她腦袋清楚了,能夠繼續工作了。

 

「安德烈,拿巴黎的地圖和每天舞會的日程來。」

安德烈吃了一驚,怯怯的問她是不是要再穿上洋裝出席舞會。

「他有時還真夠呆的,」奧斯卡心想,一面嚷嚷著,「那種衣服一輩子穿一次就夠了,要你拿日程是為了抓黑騎士!」

 

安德烈這才鬆了口氣,往書房準備去了,離開時腳步輕快,似乎很開心。他關上門後,奧斯卡不住開懷大笑。她這老友從小到大一直是這樣,溫柔體貼,卻有點傻呼呼的──她可愛、寶貝的安德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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