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的文對漫畫中幾個場景有我自己的詮釋,和原著或許有差異,還自己加了戲,請斟酌進入。
奧斯卡輔轉入衛兵隊,初來乍到的,士兵又屢屢抗命,最後雖然都擺平了,卻讓奧斯卡身心俱疲。
這天夜裡巡邏庭園的小隊攔下一名可疑人物,奧斯卡和安德烈聞聲前去察看,赫然發現那「可疑人物」竟是菲爾遜伯爵!
驚訝之餘,奧斯卡令士兵放行,還差安德烈追上去替他指路。她知道,大半夜的在凡爾賽庭園中遇見他,意味著什麼。瑪莉.安東妮德身為一國之母,卻要藉黑夜作掩護,避人耳目,只能在暗處偷嘗一點愛情的甜蜜。想到這裡,奧斯卡不禁為王后陛下感到不捨,也慶興以男性身份從軍的自己,不必為政治聯姻所苦。
突然,一雙手從她後方伸來,摀住了她的口,又有兩人自左右架住她。她雖死命掙扎,但一個女人的力氣怎麼也敵不過三名壯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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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三人將她拖到了衛兵隊的士兵營房,將她反手綁在椅子上。
帶頭的果不其然,正是班長亞蘭,正會兒和其他兩名吉兵正彎著腰,雙手撐在膝上,吁吁喘著氣。
「媽的!這娘們兒還真難搞!」
奧斯卡氣極了,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屬下,「今天晚上值班,各位辛苦了!那麼各位是想怎麼料理我呢?」
亞蘭不懷好意的笑了笑,「沒什麼,只是想讓隊長大人實際體驗一下自己只是女人罷了,當然要是您能順便離開衛兵隊就太好了。」
奧斯卡一驚,她受的是男人的教育,可沒人教過她面臨受侵犯的危險時,該如何是好,但她記得父親的教導,將心中恐懼藏得一絲不露,故作鎮定說:「我對年紀比我小的男人沒興趣!」
亞蘭和士兵聽了哄堂大笑,「隊長小姐很從容嘛!不過,還由得妳挑年紀大、年紀小嗎?」說完取了蠟蠋,一手將奧斯卡的下巴扳起,仔細端詳燭光下的容顏。「真是太美了,要是穿上禮服再畫點妝,肯定是沉魚落雁的千金小姐。隊長,您這身軍服,可太糟蹋這張臉蛋了。」
「呸!小人!」奧斯卡往他臉上吐了口唾沫。
亞蘭輕蔑的笑了笑,「啍,是君子也好,是小人也罷,反正在你們貴族眼中都只是條微不足道的賤命!但我要告訴妳,再微不足道的人也要過日子,也有人生!」說著又拿著手中的蠟蠋朝奧斯卡指去,「離開衛兵隊,否則…在場的全是年輕氣盛的小伙子,美女當前,我可不知他們會做出什麼事!」
這時奧斯卡已經冷汗直流,只能用盡全力阻止身體發抖,以免他們查覺她心中的恐懼。
砰的一聲,寢室門開了,安德烈手握槍管,如猛獸般闖入,俊俏的臉因憤怒扭曲,厲鬼還要怕他三分。
「你們這群小王八蛋,竟敢對奧斯卡出手…看我宰了你們!」他咆哮道。
那些兵不干示弱,也大喊:「說什麼大話!有種試試看,獨眼龍!」然後一躍而上,往安德烈身上撲去。
奧斯卡逮著機會,大腳一伸,把士兵絆了一跤,安德烈見狀馬上朝亞蘭的方向補上一槍,子彈打在地板上,紛爭暫時平息,也引來了道格上校。
面對滿室混亂,道格上校氣得都快冒煙了。但奧斯卡只若無其事的說:「沒事,大家回去休息吧!該職班的回到岡位上。」
亞蘭一肚子悶火,說:「真的什麼事都沒有嗎?為什麼不處罰我們?妳身為將軍之女,應該輕而易舉吧!」
奧斯卡以更加堅定的語調說:「不與以處罰!」然後大步離開,直奔司令室。
進了司令室,她終於承受不了,扶著窗櫺,全身直發抖,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,一顆顆落下。剛才發生的事,和安德烈將她壓倒在床上那次不同,當時她雖受到驚嚇,卻深知他絕不會傷害自己,她只須點醒他。那天晚上,她體認到菲爾遜心中只有王后,天塌下來,他救的也不會是自己,唯有小安,只有眼前的安德烈,從小在自己身旁守侯,為了自己犧牲一隻眼,還笑說連命都可以搭上,這樣的小安卻為情逼到這個份上。她流下淚,讓他拾回了理智,但她流淚並不是為了自己,而是為了他。因為她明瞭小安若傷了自己,事後會是如何懊惱、自責。
但這次不同,她不瞭解這些士兵,真以為自己要名節不保了。那架住她、綁她的是男人的手,打量她全身的是男人的雙眼,令她不由得感到害怕。
她聽見腳步聲,連忙拿袖子抹了抹臉,擦去淚水。腳步的主人進了門,將門關上,上了鎖,然後朝她走來,最後停在她身後。
安德烈見奧斯卡快步離開,知道她急著躲起來。之前她在士官學校受高年級欺侮,也是這樣躲起來掉淚,以她的教養和倔強個性,就算受了委曲也決不在人前表現出來。安德烈慢慢走進司令室,關上門還上了鎖,以免外人見到奧斯卡哭泣。他走近她,見她單薄的身子微微顫抖,好不心疼,他輕喚:「奧斯卡,」但奧斯卡沒有回頭,想是不希望安德烈發現她在哭,但這哪瞞得過安德烈。安德烈托起奧斯卡撐在窗沿上的手,一拉將她攬入懷中。他輕輕拍著她的背,就像孩提時一樣安撫她,說:「對不起,都是我的錯,沒有陪在妳身邊,才會…」
奧斯卡此時只任安德烈抱著,一聽到他低沉、穩定的嗓音,淚水不禁又溢了出來,像小時候一樣,伏在他胸口讓眼淚、鼻涕肆意縱橫,將這陣子的委曲、壓力一併發洩。
安德烈見懷中奧斯卡哭成了淚人兒,把雙臂收得更緊了,心疼的想,為何她要做到這種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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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好一會兒,奧斯卡才漸漸止住哭聲,不好意思的離開安德烈的懷抱,但或許因剛才太過激動,雙腿一軟,安德烈扶住她,又索性將她一把橫抱起來,輕放在長椅上,「我去泡茶。」然後出了司令室。
奧斯卡這時心情已經平復,回想剛才哭得和小孩一樣,真苦了安德烈。想到安德烈,奧斯卡不由回味了一下他溫暖的懷抱,又驚覺自己竟對此回味無窮,臉馬上漲得通紅。
安德烈端茶進了司令室,見她滿臉紅噗噗的,只擔心她是不是發燒了,哪裡發覺了小姐羞澀的少女心呢?